难道是我误会了？
　　“好了，别想那么多了。”陈雅雅拍了拍我，“先吃饭吧。”
　　...
　　我的疑惑在第二天被打消。
　　宋雨又一对一地进行了更加细致的培训。
　　“拉加盟商的时候，你不要傻乎乎地就跟人说， 你买这个产品就能加入我们。你要说，购买十盒，就能有用代理资格，一切都是自愿的。”
　　我故意复述道：“购买面膜等同于缴纳入门费。”
　　宋雨果然立刻打断了我：“不要说入门费这个词，太专业了，就说有资格代理就行。说那么专业别人也听不明白。”
　　混淆概念，浑水摸鱼。
　　我点了点头，表示记录下来了。
　　“这3880块钱是买面膜的钱，如果是线上支付，要让对方备注面膜钱。千万不能是什么入门费、加盟费这样的词汇，容易有麻烦。”
　　“你到时候让加盟商再去发展的时候，也要把我这些话跟他说清楚，避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　　搞了半天是钻了空子，处处规避风险，也难怪昨天的举报人会证据不足。
　　我心中一沉，想要搜集到足够多的证据比我想象中更难。
　　与此同时，陈奶奶那边也等不及了。
　　“小雪，雅雅今天又让我签协议，怎么办呀？”
　　趁着陈雅雅不在家，陈奶奶才敢找我哭诉。
　　“奶奶，您别着急，有话慢慢说。”
　　陈奶奶抹了一把眼泪：“我跟雅雅说了，我知道签这个合同还不上的后果，雅雅让我不要担心。”
　　“说就算这房子拿不回来了，也不会让我露宿街头。”
　　我问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　　“雅雅她找了个男朋友，居然要订婚了！”
　　陈奶奶着急地脸色发白：“我见都没有见过那个小伙子，也从来没听雅雅说过，她突然就告诉我她准备订婚了。”
　　“雅雅说结婚之后就把我接过去一起住，反正有房子住，现在这套抵押出去也没关系。”
　　陈奶奶气得胸口剧烈地起伏：“小雪， 你说这是一回事吗？人家的房子，想啥时候把我们赶出去就赶出去了，到时候我们上哪里住？”
　　“什么地方能有自己的家住的踏实呀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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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奶奶，所以那协议你还没签吧？”
　　陈奶奶拍着我手长吁短叹：“我之前还犹豫要不要签，雅雅这么一说，我更是不敢签了呀。”
　　“自己没有个窝，将来被人家赶出来了，我们雅雅上哪里说理去？”
　　陈奶奶还一心想着陈雅雅，生怕以后她会受了委屈。
　　“雅雅看我不愿意签，她也生了气，你看现在都这么晚了，她也不肯回来！”
　　陈奶奶急得不停地流眼泪。
　　我见状赶紧让陈奶奶先冷静下来，我到房间里拨通了陈雅雅的电话。
　　电话响了一阵子才被接通，听筒中传来对面嘈杂的歌舞声音。
　　“雅雅，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　　陈雅雅扯着嗓子回复我：“我和耀文在酒吧玩呢，你早点睡吧，不用担心我。”
　　我正要劝劝她，就听见那边挂了电话。
　　所有话语都堵在了我的喉咙。
　　“怎么样小雪？雅雅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　　陈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了房间，两只手局促地交叠在一起。
　　我看着心里难受，“没事的奶奶，雅雅在和朋友玩，没有生你的气。”
　　陈奶奶深吸了一口气，最后化为浓重的叹息。
　　等陈奶奶睡下后，我打开了电脑搜索举报传销需要的证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