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盈袖挑眉看他：“卫扶川，你在说笑吗？”
心悦……
沈盈袖在心中细细品味着这个词，最后只觉讽刺。
她爱他时，他无动于衷；她不再动心时，他却心悦她。
沈盈袖不管卫扶川冷下去的脸色，她笑容讥讽。
“卫扶川，你是不是最喜欢别人不喜欢你啊，多贱啊。”
沈盈袖始终不能明白，人为什么会在失去后才知道后悔，才懂得珍惜。
卫扶川沉默了许久：“从前……”
沈盈袖直接打断了他的话：“别提从前，我们的从前，不值一提。”
卫扶川想与她提从前，可他们的从前永远只有她一人在奔赴。
沈盈袖的话语想剑一样刺进了卫扶川的心口。
卫扶川微微蹙眉，原来被喜欢的人否决会如此难过吗？
许是沈盈袖脸上的表情过于讽刺，卫扶川竟一时不敢再继续提及这个话题。
“王家举办了诗会。”
沈盈袖收起了脸上的讽刺：“和我有什么关系？”
沈盈袖不相信卫扶川会与她说一件毫无关系的事情。
“你和我一起去。”
沈盈袖像是看见了什么稀奇事一般：“九千岁难道就不怕别人在背后非议你吗？”
卫扶川沉默不语。
“堂堂九千岁，竟然和青楼的妓女搅合在一起，传出去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。”
三年不见，沈盈袖变得伶牙俐齿。
或许她从前就是这般伶牙俐齿，只是因为面前的人是她所爱之人，她才会一直掩藏。
卫扶川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：“谁要是敢胡说，就割了他的舌头。”
沈盈袖心中知晓，这种事情卫扶川绝对做得出来。
她问道：“什么时候去。”
在卫府待了这么久，她早就腻了。
“今日。”
沈盈袖还没回过神，便被婢女拖去打扮了。
等她再次出来时，已经和卫扶川换上了同是紫色的云锦衣袍。
沈盈袖自然知晓卫扶川的小心思，她也没有拆穿。
如今的她是青楼的花魁，和她在一起，名声受损的也只会是卫扶川。
所谓的诗会，便是一群人聚在一起捧着位高权重的人，以此来谋求一条好官路。
即便从前见识过这样的场景，沈盈袖还是觉得不适。
“如果不喜欢，就四处转转吧，这里的风景还不错。”
卫扶川率先看出来了沈盈袖的不适。
沈盈袖也不矫情，当即起身走人。
这里的风景确实美，只可惜总有煞风景的存在。
沈盈袖刚垂头嗅一口花香，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便蹦了出来。
“你就是新开的青楼的花魁？”
男人油腻的目光在沈盈袖身上扫过，沈盈袖只觉反胃。
她冷眼看着男人没有说话。
男人见她不说话，也来了几分脾气：“你装什么清高？一个妓女也敢给我脸色看！别以为攀附上了九千岁，我就不敢动你！”
说着，男人竟向沈盈袖走了过来，他伸出肥硕的手想要触碰她。
沈盈袖站在原地，不躲不闪。
男人自以为她是被自己吓得不敢动了，眼中闪过一丝得意。
他抬手就要去摸沈盈袖的脸，肥硕的手在沈盈袖眼前放大。